《当年万里觅封侯》《天潢贵胄》《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这本还改名了,叫《愿以山河聘》)都是超好看的古耽,当万特别好笑,很有梗,但是又有点玻璃渣的那种,让你刚笑完就哭,还没哭就想笑,停不下来的那种,天潢贵胄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好看,最后两个人对立要打仗那一段真的明知道他俩肯定没事不会虐但还是好担心那种,但是真的不虐,守寡这本真的本来没有给太高期望,但是他真的远远超过我的预期,非常甜,也没我想象中的要虐的剧情,非常甜,姬越他对阿敛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人一个王一个是质子,但是这个从来都是强强,阿敛也很强,两个人都留了一手,这就是个逐渐让对方沦陷,放下警惕心,从喜欢到爱,从爱到深爱,从深爱到真正的至死不渝的过程。
伊万伊里奇之死读后感
作者 陈叔容
在病中读《伊万伊里奇之死》,命运的安排真是善意:
托尔斯泰在写伊万时,是把伊万写成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还是伤害他人的坏人了吗?都没有。他把伊万写成一个我们生活常态中最入世俗之流的普通人,没有生病之前的伊万秉公办事,仕途得意,尝到了权力的乐趣。他也无所谓对爱情的追求,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组成体面的家庭,所有他生活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朝上流社会的方向发展的,对伊万来说,应该是满足的,虽然妻子开始有脾气,他在家里开始没有体面和愉悦,但要是没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伊万恐怕到死都还是满意的,虽然我想他终会在某时刻感到无聊和虚无,但是伊万估计和他的朋友们一样,善于规避这样的时刻,在纸牌中放弃思考。
然而托尔斯泰安排伊万得了痛苦的疾病,将他置于对死亡不得不去思考的地步。因为伊万不是猝死,也不是老死,他是由疾病的痛苦一点点折磨而死,这是最不近人情的死亡方式,也是人们对于“怎样直面死亡”的答案最为迫切需要的时刻。但是可以这样说,被疾病折磨致死的伊万要面对的与其说是对死亡这个陌生时空的恐惧,更难以忍受的其实是,痛苦地活着,没有丝毫爱的安慰。伊万的妻子、朋友的行为是虚伪的,毋庸置疑,但都不值得苛责,因为假如生病的是他们,伊万恐怕也同样不会去理解和关心。那么托尔斯泰在这部小说中究竟要讨论死还是讨论生呢?我觉得这部小说好像成了一个存在主义的问题,托尔斯泰极力写出一种普遍性,即伊万是一个极为庸常的人,就如我们每个人一样,没有超人的智慧和哲学,也只有在生命垂危,疼痛折磨之时才会真正回顾生活的意义,作者就逼迫一个庸常的人思考,甚至不惜将伊万写的那样悲惨和可怜。伊万的情况已经是极为差劲了,他没有爱的安慰,身心受折磨,光这两点就可以完完全全取消他从前生活的意义。伊万确实开始讨厌世俗的琐碎,出门拜客、窗帘、鳟鱼,女儿的婚事,医生对病情的学究……这种琐碎完全独立于根本性的问题之外。伊万由过去赖以生存的一切遮盖了生与死的可怕的大骗局,他仓促地面对死亡,由以前生活得来的经验丝毫帮助不了他,升迁、、结婚、买窗帘、出门拜客……在死亡面前就如同微尘,又何来抵抗的力量呢?于是在伊万身上,死亡仿佛成了一件为所未闻,陌生又带来黑色袋子般恐怖的事情。可是谁又会对死亡熟悉有加呢?恐怕极少有人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那种从死亡边缘留下一命的经历。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伊万,在生中害怕死,在死中却获得了解脱。托尔斯泰由此写出了一个他自己对于人生的心态。人在面对死亡时殚心竭虑,真正死亡到来,人的表现就像伊万一样,死亡带走了活着的疼痛,而“死是什么也没有”,就如池凌云的诗中所写的:“他从自己的影子中挣脱出来,带着臻于完美的表情”,甚至还有神的平和感。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做一辈子人不就是修道成仙的过程么——蹚一趟人间的浑水,对于修仙都够了,可见人生来就注定是要受苦的。伊万究竟因为什么而那么痛苦不堪?若说死亡带给伊万痛苦,可是托尔斯泰却在末尾写道:“死是什么也没有”,而且随着死亡,痛苦也弥散了,伊万在将死之际,已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是莫名的轻松感,仿佛死亡带给这个人的是解脱。反而伊万的苦痛全部来自于活着,他回想当年自己做过的事情,接触的人,除了最初的那点天真无邪的快乐,自打懂事来全部忏悔,这就是为什么伊万说他过去依赖的生活掩盖了生与死的大骗局。我们可以从追悼伊万的朋友身上看到答案。伊万的朋友自以为很庆幸,失去生命的不是他们,他们还可以享受活着的乐趣,他们认为死亡带走了美好的前程,带走了升迁的机会,但是永远不会想到死亡同时带走了一切痛苦,一切的一切,关于人际的复杂,生活的艰辛,身体的疼痛,人心的虚伪……
合上书本,我们不禁想,伊万他解脱了,那我们自己呢?我们再也无法怀着生的庆幸感。我们该怎样活着,为什么不以死了之?这就是一个存在主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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